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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公司已经辞职了，还没说什么时候可以办辞职手续，说最近可以不去，如果去的话算作正常上班，懒得去了，新公司也还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去，所以今天坏蛋还是在家陪我。坏蛋还是起得很早，养成习惯了。本来应该十一月来暖气，结果这几天只是厨房和门口的暖气温乎，屋里的彻底是金属的冰凉，但是试气的时候明明温吞的，不会楼下那些讨厌的公司又把阀门关上了吧！煤气灶也坏了，打不着火，以前多试几次还能打着，现在只能用打火机点，我可绝对不敢，坏蛋不在家我就没法烧水洗头发、提前煮粥、煮肉什么的，活动安排大大受限制。我以为是打火石部分坏了，以前家里的也坏过，我跟爸爸去买了一个新的。想干脆买个新的算了，反正这个又脏又破还只有一个灶眼能用，火苗也特别小。但还是想先叫人来看看能不能修，至少问问买了新的给不给装，得花多少钱，有什么注意事项之类的。于是打电话找北大的社区服务队，用的是以前发的那本社区服务电话，看来还真的很有用，上次楼下的工人砸我们的玻璃，也是在本小册子里找到保安的电话。上周末上午打的电话，先说暖气的事，对方说是值班人员，记下我们的名字和住址。又打煤气维修的电话，让我们打另外一个，打通了还是说值班，记下名字和住址。都没说什么时候怎么处理。坏蛋还特意在家等了一天，怕人家下午过来。结果一个周末加上星期一一整天也没人来，电话联系也没有一个。想到上次我在院子里剪头发的时候，一个等候烫头发的老太太说，中关园的老太太合唱队接到通知要参加北大各个社区之间的合唱比赛，通知正好是十一前的周末收到的，结果九天长假之后的周一才开始忙活，请老师，凑人，学新歌，练唱，背歌词，而且中关园以前得过奖，不愿意丢面子，老太太们呢，又不能保证天天到齐，今天你来明天她来，所以搞得急急忙忙的，这个来太太就是请来的教练。学校就是这点好，有寒暑假，有黄金周，有双休日，有午休，有上下班，别说多一天，就是多一个小时，多五分钟，下班了就是下班了，不办公就是不办公，哪件事都得经过十个八个部门，有一个人下班了请假了忙别的去了也别想干成，只有一个人蹲那儿辛苦加班压根没用。刚入学的时候，有一些手续要办，课也很多，只能中午或者下午没课的时候去办，结果发现，中午不到十二点到下午两点多，晚上五点多之后，不论教务党委校长室，连个人影的碎渣都没有，等他们上班的时候，我也有课了！坏蛋说，以前中午的时候，连北新都关门休息，真是ft啊！所以周末只有接电话的值班员在也不奇怪，多半并不是这些部门的人员，没有权力甚至根本不懂怎么安排怎么分配怎么解决，只负责把电话里的事情记下来，等周一上班了再有专人来处理。妈妈在周末和寒暑假也被排过值班，在图书馆值班，也作为中层干部在院里值班，只要不是天崩地陷就没什么事儿，坐着就行，真的天崩地陷也没办法，只能快点跑了。暖气么一直没人管，后来也就烧起来了，挺热的，可能那几天整个学校还没烧好，也不算故障，不过真是故障的话，楼上几家也一起冷，不是我们一家着急，所以能处理快一点。今天早上，有人打电话过来，说要来看煤气灶，倒真是凑巧这几天坏蛋赋闲在家，不然我又不敢一个人在家他又要请假多麻烦。我不太困，爬起来了，敞着门透气，还在烧开水，但是来人的时候还是关上里屋门躲在里面，让坏蛋去交涉。 很快人走了，坏蛋跟我说，左边的灶眼打火处的进气口被油泥堵住了，能打出微小火星，但是不足以被气流吹到燃烧用的燃气上，所以无法形成火焰，右边的灶眼打火开关被油泥粘死了，根本转不动，要修这两个位置，必须把锅架拿开才能把手伸进去，但是锅架也被油泥粘死了，只能硬翘，翘下来也就坏得不能用了，而且右边的开关部分换一个就得几十块钱，整个一合计，还是买一个新的更合适，而且煤气灶底部应该有支脚整个架起来，有充足的空气能进去，燃烧才会旺盛，现在的灶是直接压在台子上的，火焰很矮，我们一直以为是整个供气不行，留下一张名片，没收钱，说维修队在畅春园，正巧今天下午煤气灶厂家代表就在这里，二百四十块钱一个，包括安装，只有双眼的，没有单眼的，如果自己买的，安装费要20块钱。我们知道情况心里就有底了，对于厂家“正巧”在的说法很怀疑，觉得无非是想煽动我们买一个，厂家肯定天天都“正巧”在。虽然价格也不算太贵，我们还是决定自己出去转一圈。我一直想买一个单眼的，因为我家一直用单眼，占地方小，简单整齐，我们也一直只用一个灶眼，两个似乎有点多余浪费。不过现在装修的厨房，都是薄得像纸一样的内嵌式电磁炉了，所以市场上分羹的煤气灶无不竭尽时尚奢华轻薄只能事，平添了许多新鲜功能，我想要的本本分分的煤气灶，反而买不到了，单眼的更是已经绝迹了。小单眼灶有一个用途就是接上煤气罐在屋子里涮火锅，不过现在都用又干净又安全的电火锅，哎……要买燃气单眼灶就更难了。 不说废话，快前穿衣服走，家乐福这几天看过了，没有合适的，我想买这种朴实原始的工具应该去超市发、物美之类的。先骑车去人大的大中，顺路看电暖器，坏蛋可以买了带回家去，门口处堆了好多牌子好多款式的电暖器，有风扇式的、吹热风的、油汀，我们想要一个电风扇那样的，脖子长，功率大，能加热很远的，最好是美的，觉得可靠。在高矮胖瘦的暖气中间刚看到一个又高又大的电扇形状，两个促销员就吵起来了，似乎是一个在说只有自己保修好别家保修都不好，反正越说越激烈，都板着脸大声喊，不过都很年轻，也不像是北京本地人，所以都是在据理力争，没有打骂，我最讨厌北京人动不动就破口大骂，其他促销员就在旁连冷眼看着。我们赶紧走了，昨天在家乐福也是，刚想好好看看比比，两个促销员就过来云山雾罩的一顿乱说，红外线、石英管、耗电量什么的，以为我是娇滴滴的小丫头呢，我真想跟他说我是哪个学校哪个系毕业的，别班门弄斧了。有一次状元基金会的成员去南方玩，碰见一个卖旅游纪念品的，跟他们推销一种双折射水晶，吹得神乎其神，周围都是物理奥赛金牌银牌呢，呵呵。好在家乐福家教很好，还有上次买饮水机，那些促销员都是用开玩笑的口气互相争辩，似乎自己都觉得好笑，另外一家还非要说我们买这个饮水机一个月就得坏，修了还麻烦，还得回头买他的，结果我们用了两年了呢。不过也会把我的思维全都弄乱，最不喜欢我做决定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指指点点叽叽喳喳，不管决定了什么都好象是受了别人的影响，这样心里反而不踏实，所以干脆扭头就走，啥也不买。电暖器还是想在家乐福买，可靠一些，这些电器店，跟天成也差不多。家乐福没准能碰上反两三块钱或者送一颗珍珠的机会呢，不过实在不多。上楼看煤气灶，找了半天才在电视、热水器、冰箱的丛林中找到几款可怜的煤气灶，根本没有合适的。油光锃亮的玻璃台面，薄薄的，一排按钮，大广告上写着诸多神奇的功能，七八百是正常的，三四百是最低档的。下楼顺路看了一眼打蛋器，竟然也有了手提和坐式两款，以前肯定没有，牌子跟家乐福不一样，但是价钱功能几乎一样，前一段时间烤箱已经很普及了，连物美那种破地方都有长帝25B，最近打蛋器也不罕见了，可恶的售货员爱搭不理的，不耐烦地说这是电动打蛋器，就像我根本不懂似的，qie，她肯定以为这是做西红柿炒鸡蛋用的，我烤蛋糕的时候她还茹毛饮血呢，让她找几个西装革履拎着笔记本的人卖去吧。 车停在大中，然后走去双安，我爸的观点是手机、电器、电脑这类东西都要去大商场买才可靠，但是只在大连适用。大连商场的手机广场绝对比北京任何一家中复、某信通什么的大。北京这些商场都只卖成千上万块钱一件的衣服，真不知道都什么人花什么钱在买。我也不相信双安有合适的煤气灶，只是很早听说顶楼有德国模具，一直没时间去看，虽然知道肯定也是买不起的，只想看一看。果然，厨卫一带全是异常精致的小展台，都是欧洲的，一把勺子就要三四百，不过做工的确很好，很结实，坏蛋老说，为什么我们不买一百把勺子，坏了就扔呢？人很少，售货员也不答茬，这里都有固定的会员什么的吧，也不用啰里啰唆向外人推销一两样赚钱。我拿了一把削皮刀看。然后挂回去，售货员就过来重新挂了一遍，我可再也不敢动了。也看到那家有烘焙用具的了，有一盒几十个一次性蛋糕纸杯，应该是不会像我那个掉色的吧？不到一百块钱。还有六连模，有一组饼干模子，像钥匙那样穿在一个环上，售货员拿了一串放到正在演示餐具的台子上，那里有锅、原料什么的，不会是要当场做饼干吧？不过我们没时间看下去了。可算找到了一窄条通道两边摆着煤气灶，倒是有一种单眼的，不过是煤气的，而且看上去真破，其它的也都贵死了。也有电暖器，种类太少了，都是华贵型的。 再去超市发，已经不抱希望了，知道现在整个市场都是这种行情。顺手买了水碱滤片、水垢清洗剂、窗户条，还只有这里有。没看到煤气灶。买了一串糖葫芦，两块钱，家乐福卖糖葫芦的地方改成火锅了，就吃不到了。大街上五毛钱一串的又不敢买。门外的广告上倒是写了某一种煤气灶有特殊的优惠，还包安装，不过看上去不大可靠，没听说过的牌子，对超市发本身也不信任。 取车，去畅春园看，本来我不想去了，想自己回家，但是又觉得还是陪着坏蛋去看好。我们都只觉得畅春园在西门外，说不准具体在哪里，新盖的那片研究生公寓叫畅春新园。一直骑到西门，没发现，过去问西门保安，说在前一个胡同拐。原来就是西门鸡翅那条街，还有旺福竹楼那里，拐进去不一会儿，果然看到一个不大的铁门，旁边写着畅春园，也有门房和保安，但是名片上写的是畅春园北门房，就骑进去，跟中关园一样的家属楼、绿地，但看上去总觉得特别萧条冷清，没几幢楼后面就是好大一片拆迁完收拾整齐的空地，又预备要盖什么宿舍了。已经无法往北，就往西拐，有一幢楼，门前停了很多自行车，几个工人在平整门前的路，但看门窗结构很像教室不像住家，有一个人走出来骑上车走了。绕着这栋楼无法更往北更往西，只好折回去，工人一直盯着我们看，可能这里很少外人来。一直回到铁门口也没发现像是维修队的地方，门房倒是写着什么公司的牌子，但肯定不是修煤气的。只好问保安北门在哪里，他先说这就是北门，估计这里就一个门他也搞不清东西南北了，我们问他维修队在哪，他说没听说，我们拿出名片，他看了好半天，让我们去蔚秀园问。进了蔚秀园，在门口转了一圈，又走进那条很深邃破旧神秘的胡同，我总觉得维修队应该在这种地方，里面倒是有一家半住人半开店的古旧人文专业书店，也只有这里的老头子们会来淘换这种书。干脆拿着名片敲敲窗户去问保安，他也吃力的想了好半天，真怀疑这些保安是不是识字，然后让我们往前走，从大门出去。往前走，一条岔路过去绕着湖，以前学国画也是那么走，我们走另一条，还真有一些社区机构，很干净漂亮，出了一扇大铁门，也就出了蔚秀园，隔着一条土路，赫然是另一片有墙有门的住宅区，牌子上写着“畅春园”！可能因为施工，跟我们刚才去的那片不通，所以从那边找不到。门外一片空地，也有许多蔬菜水果摊，三三五五的老人在晒太阳，门口一座门房，是小卖店和红黄蓝绿网络配送。进了园子，有一幢铁栏杆围着的二层楼，有保安，有禁止踩踏草坪入门出示证件机动车慢行的牌子，有家属楼和绿地，看上去和中关园一样齐全热闹。但是没有维修队，出门又转了一圈，往西走没多远，竟然到了超市发北大超市！有药店，有护士装束的小姑娘在做促销，但是也没有维修队。旁边就是带石护栏的万泉河，有一个下坡，我懒得骑下去，坏蛋下去转了一圈。我们又回到园门口，里里外外看了，最后只好拿着名片去问一个老头，他刚打发走一个问路的，他让我们去问红黄蓝绿。扒着窗口一问，有煤气灶么？有。现在就有？现在就有。能看么？进来吧。ft！又进了畅春园，二层楼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车门口摞着一堆纸箱子，全是东南牌煤气灶，那人说这个很好用。我们装模作样看了半天，其实也没看懂，包装什么的简陋了一点，但是也不坏。这时候早上去我们那的人回来了，骑着摩托车，又搬了几台煤气灶到车上，他认出我们，说这煤气灶很好，二百四十块钱包安装，管子都有，十块钱一根，外面买也得这么贵，其实我们也没有嫌贵。于是我们决定要一台，身上已经带了钱，他们说回家等着就行，不用现在给钱也不用自己搬回去，四五点就能装上，最晚五点半。我抱怨说怎么在这么个地方太难找了！他们还说很容易找到呢！我们就走了，一个女人出来问我们地址，早上那人说都记下了。哎，早知道打个电话说要一个就行了，真是折腾，不过看一下也放心。看上去真的是厂家恰好星期二过来才能把一个礼拜的坏煤气灶都解决掉，所以昨天没来人呢，要是今天不装，又得等一个星期也不一定。虽然这牌子没听说过，但是那么一车都是装给整个学校家属楼的，不会太坏，安装技术也放心，他们长年累月在这里装，出了什么事也跑不掉，我们不追究学校也饶不过，不像那些商场超市出了门就不认帐。看上去那人正在按照预约顺序用摩托车一趟一趟驮过去挨家挨户装呢。我们就回家乖乖等着。 旧公司来信说什么时候都可以去签字，于是跟他们说下班前去。把可怜的水葫芦扔掉了，虽然还有点绿叶子，但是自从开过花就再没生长过，绿叶子先是布满褐点，然后整个变褐，干枯变硬，下面的小囊也变硬变黑，最后全都软掉烂了。难道是水太脏么？这个应该不怕脏水。还是太冷了？来暖气也没有救活它们。开始还怕长得太旺盛而种不下呢，现在可好，死了。好在已经开过花了，知道水葫芦花是什么样的了。把圆形鱼缸用清水泡上，太脏了，一层苔类植物，都不透明了！把绿瓷盆洗干净，泡了两头水仙，还有一头可以留着带回家或者送人，去年的留到春天种的可是长得不好，太暖和了，球茎也瘪了。 坏蛋都等得不耐烦了，终于来人了。我们让他把热水器也拆掉，反正我们从来没打算用过。那人很生气，因为从来都没有人这么接热水器的，太危险了，如果用右边的灶眼很容易让附近的热水器的煤气管受热爆炸，吓死我了，呜呜呜，而且并联的热水器管子分去一部分气压，所以两个灶眼不能同时打着，一个灶眼的火也不好，自己缠的接口也不一定安全。不知道坏蛋有没有跟他们说这些全都是房东干的，我最不喜欢别人冤枉我啦！不过坏蛋肯定没说，我觉得他最喜欢听别人冤枉他，从来不舍得反驳。很快新煤气灶就安好了，去楼下拿了一个金属接头和胶布，可能很多备用工具都留在楼下，果然被支脚支得高起来，一个灶眼大，一个灶眼小，这样两个灶眼一共四种强度的火，而且火焰好强啊！两边都打着火苗高度足有原先的三四倍，可以炸东西吃了，以前火焰那么小，油温上不去，根本炸不熟，修理的人说这才是正常的！早上来的人说开始不知道我们要换接头，就说好灶二百四十块，管子十块，其实一个接头也得十几块钱呢，因为没说所以就算了，然后又说，一共二百五，说着说着自己也乐了，就说那就二百五十五块吧，我们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就开收据了，另外一个人恐怕不太高兴，因为不是他跟我们联系的，只能嘟嘟囔囔地说没见过这么接的，没见过这么接的。他们把旧接头拿走了，还要把旧灶也拿走，说反正我们也没用了，好像要帮我们扔垃圾似的，我们说不行，这是房东的，以后算起来还麻烦。早上来那个人乐呵呵的说那就算了吧，另一个人更不高兴了，气呼呼的走了。估计他们攒了很多废旧接头和煤气灶，沉甸甸的当废铁卖还能赚点外快，可就是别翻新去卖，那就太害人了。不过在我们这里可吃了不少亏。反正他们应该是干完一天的活计了，赚足了，早点收工回家吃饭才好呢，也不用跟我们俩计较了。看了看说明书，原来两边的火焰从最大到最小都是能够连续调节的，不像原来的就有大小两档。太好了！ 时间还够，坏蛋去公司彻底办清手续，我在家洗衣服。到公司后，还差10分钟下班。匆忙填了辞职交接单什么的，需要好几个人签字，有几个负责人还不在，公司同事让把交接单放他那里，明天他拿着去找人签字，我就没什么事情，可以再也不来了。工作了几年的地方，十分钟不到就交接完了各种手续。他们还算痛快，说要辞职也没有多留，还热心的帮我办各种手续。也算是在这样的公司工作的一个好处吧，没人知道你干了多少活，也没人知道你有多重要，走了之后会有多大影响，所以要走就爽快地给走了，暗地里还以为他们又节省了一笔工资开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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